战斗结束后,转世者碑发出强光,陈笑看见自己的胎记开始发亮,而其他转世者的褪色胎记,正以他为中心重新染色。苏青铃的太阴轮显示,世界树幼苗的根系,正在通过他的胎记吸收诸天剑修的信仰。
“原来,转世者的使命,是让万剑归心的意志重生。”陈笑摸着碑上的太初剑纹,突然握住三女的手,“谢谢你们,即使我忘了一切,你们仍记得,我是你们的笑哥儿。”
唐月别过脸,耳尖通红:“谁要你谢!本师姐只是……只是不想再经历一次离别!”话未说完,木清雪突然指着槐树,那里浮现出陈笑前世的投影,正在为三女系剑穗,每个穗子上,都刻着她们的名字。
这一夜,灵谷村的老槐树发出新芽,每片叶子都带着三色胎记。陈笑知道,他不再是单纯的少年阿笑,而是承载着三女十年执念、诸天剑修希望的转世者。而他的剑穗,早已不是装饰,而是连接过去与现在、死亡与重生的、永不断裂的羁绊。
剑池的水倒映出世界树幼苗的影像,幼苗的枝干上,七片叶子正在舒展,每片叶子中央,都有一个小小的剑穗图案。陈笑握紧木剑,腕间胎记与三女的印记同步发光,他终于明白:有些征途,从千年前的太初峰就已开始,而这次,他不再是孤独的剑主,而是带着三女的爱与信念,重新踏上远征的、完整的自己。
庚金学院的废墟被晨雾笼罩,陈笑跟着苏青铃踏入时,靴底碾碎的金粉突然飞起,在阳光下聚成金蝶的形状。他腕间的庚金护腕发出蜂鸣,眼前浮现出穿庚金服饰的姑娘站在演武场的画面——她正往弟子们的剑穗里偷偷塞金粉,嘴角挂着狡黠的笑。
“小羽姐说,金粉能让剑穗在战斗中更醒目,”苏青铃的声音带着怀念,“其实她是怕弟子们在混战中走散,金粉是庚金剑意的路标。”陈笑摸着断墙上的金粉剑纹,那些纹路组成的,正是林小羽教给他的“庚金护心阵”。
废墟深处,一座歪斜的剑碑上刻着“林小羽”三个字,旁边是她的佩剑印记。陈笑触碰碑身,金蝶突然变得清晰,他看见姑娘在暴雨中为弟子们挡刀,护腕被砍出缺口,却笑着说:“别怕,师姐的护腕比铁还硬。”
虚无修者的突袭带着庚金毒气,他们的武器上沾满褪色的金粉,显然来自林小羽的护腕残片。陈笑本能地摆出庚金剑诀起手式,护腕上的金粉自动凝聚成盾,金蝶们化作利刃,替他挡住致命一击。
“庚金·蝶舞!”
随着陈笑的低喝,金蝶群如活物般飞舞,每只蝶翼都映着林小羽的笑脸。修者们惊恐地发现,他们的毒气正在被金粉净化,而陈笑的剑穗,不知何时缠上了细小的金粉丝带,正是林小羽前世的习惯。
战斗结束后,陈笑在剑碑后发现一本破旧的《庚金手札》,字迹被雨水晕染,却仍能辨认:“笑哥儿今天又熬夜练剑,偷偷在他的剑穗里缝了庚金丝线,这样就算我不在,他的剑也不会断。”他的手指抚过模糊的字迹,眼泪滴在碑面上,金粉竟自动拼成“笨蛋笑哥儿”五个字。
苏青铃默默递来修复灵液,却看见陈笑对着剑碑微笑:“青铃姐,小羽姐其实很温柔,对吗?”她点头,想起林小羽总在陈笑受伤时偷偷抹眼泪,却在他面前装出不耐烦的样子。此刻,庚金学院的废墟上,金蝶们正围绕着陈笑,像在欢迎曾经的剑主。
深夜,陈笑坐在剑碑前,护腕突然发出强光,映出林小羽的虚影。她伸手替他调整剑穗,指尖却穿过他的手腕:“笑哥儿,你的剑穗还是系得歪歪扭扭,不过……这样才像你。”虚影消散前,留下一缕庚金剑意,融入他的胎记。
剑池的水倒映出庚金学院的过去,陈笑看见林小羽蹲在剑池边,为他修补剑穗,金粉洒在池水中,形成永不熄灭的荧光。他终于明白,那些看似随意的金粉,其实是她用灵脉织就的守护,即使转世,依然在为他照亮前路。
这一夜,庚金学院的废墟响起久违的剑鸣,陈笑的木剑上,金蝶纹路变得清晰,与他腕间的胎记、苏青铃的太阴印记、木清雪的青木纹、唐月的无界光,形成微妙的共鸣。而在世界树幼苗的根系深处,第七片叶子上的金粉斑点,正随着他的呼吸轻轻颤动。
无界剑盟的废墟矗立在混沌海边缘,断旗上的无界剑纹已褪色,却仍能看出唐月的笔锋。陈笑跟着唐月踏入时,闻到了熟悉的酒香,坛口贴着的“笑哥儿专属”字条,正是她歪扭的字迹。
“本师姐当年在这里埋了三坛灵酒,”唐月踢开碎石,露出半埋的酒坛,“可惜都被虚无修者偷喝了!”话虽如此,她却在看见酒坛完好无损时,偷偷松了口气。陈笑触碰酒坛,无界剑意涌入,看见红衣少女在星空下挥剑,酒坛随剑势旋转,竟自成阵法。
“无界剑典的最后一式,需要喝三口灵酒才能施展,”唐月的声音突然低沉,“当年笑哥儿总说我胡闹,却在战斗前替我温好酒坛。”陈笑头痛欲裂,脑海中闪过她醉醺醺练剑的模样,剑穗上的酒渍,正是那时留下的。
虚无修者的突袭带着灭世酒气,他们举着染血的无界剑穗,剑穗上的火焰纹路,正是唐月前世的无界剑意。陈笑本能地拔剑,酒坛自动飞向他,坛口的字条发出微光,竟显露出唐月的心声:“笑哥儿,其实我最怕你受伤,所以才用无界剑意酿酒,这样你喝了,就能多一层保护。”
“无界·醉剑式!”
唐月抢先出手,无界剑典在她手中化作酒剑,陈笑的木剑竟本能地跟上她的剑路。两人的剑穗相撞时,三色丝带与无界光共鸣,在虚空中拼出“万剑归心”的字样。修者们惊恐地发现,他们的灭世酒气,正在被唐月的灵酒净化,变成无界剑意的一部分。
战斗结束后,唐月蹲在断旗前,用无界光修补旗帜,陈笑看见旗面内侧绣着细小的太初剑纹,那是她偷偷绣了十年的图案。“唐月姐,”他轻声说,“你其实很在意笑哥儿,对吗?”
唐月的耳尖瞬间通红,旗面突然炸开无界光,差点烧到自己:“胡、胡说!本师姐只是……只是觉得没人陪我喝酒很无聊!”话未说完,断旗突然被无界光修复,旗面上的无界剑纹旁,多了个歪歪扭扭的太初剑纹,正是陈笑的风格。
深夜,唐月独自坐在盟旗前,抚摸着陈笑系的新剑穗,穗子上的三色丝带里,藏着她偷偷塞的庚金丝线和青木灵丝。她忽然想起前世在鸿蒙域,陈笑为她挡住灭世剑潮,自己却被黑光灼伤,那时他说:“唐月的剑,要永远自由地挥砍,而我,是你的盾。”